行驶被爱的权利(2 / 2)

“为了自己活着有紧迫感,我曾为自己制定了‘23岁是世界末日’的计划。这个想法其实挺幼稚的,但我为了这个目标,期间学了很多技能本领,乐此不疲,也在18岁之前已经能老练地很成年人打交道了,用现在流行的词……说话很油腻?那时候很多同龄人都说我比较早熟,或许是因为我太早和钱打交道了吧。”

医生听了她的用词笑了下,不置可否。

“然后?”

“我虽然在治疗腿伤期间想过一了百了,但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我‘快来站起来啦,你得回国啦’‘回国很重要啦,还有很重要的事在等你解决啦’什么的,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爱国,又或许是我的事业粉给我托梦吧。”林付星打趣道。

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这才开始说重点。

“回国后,我发现有人在我背后一直在搞小动作,虽然做了很多破事,但也经常帮我收拾烂摊子,我突然有一种摆烂的想法,如果我搞砸了,事情会怎么样?我做事不再瞻前顾后,甚至可以称得上为非作歹,经常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,简直跟18岁完美主义的自己判若两人。”

“所以无论是是失去记忆还是经历的伤痛,让我缺少了些成年人该有的行为处事,又或许和我的工作环境有关吧,搞得我现在像个巨婴一样。”林付星自嘲道。

医生听完心中叹了口气,还是决定再给她加点剂量,不过最后她还是贴心地补充道:“据我所知,您在事业上已经比同行好太多啦,起码在赚钱上,您的脑子是绝对没问题的,行为处事也是因人而异……而您刚刚说的那个问题,或许是因为有人给了你某种信号,你接受到了这个信号,让你产生了自身很反感但又作死地还想继续的行为。”

“通俗来讲,你是在行驶被爱的权利。”

林付星倏然抬起头,医生当着她的面,好心地帮她点破了她不明白的问题所在。

“那我们可以正式进行治疗了?”

“......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