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离谱,极为儿戏,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陌生?
内心万马奔腾,思维狂啸如海,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爱洛此刻的感受,只好偷偷挪动脚步,躲在奥萨尔身后,降低存在感。
虽然话题的主角是她,但实际上,争论的内容跟她没有半点关系,暂时不用担心,只需静观其变。
“我们兰姆西斯女王陛下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。”爱洛咬牙切齿,希望法尔西国王碰个鼻青脸肿才好。
和她有同样观点的人里,包括了略显尴尬的菲迪安三世。
这个,两大帝国的君主在他的地盘上吵起来了,真是闻所未闻。
莫名其妙,又不是战后分赃,不对,战后谈判联盟协议,必须寸土必争。兰吉利女王派战舰出海,出钱出人帮助教廷重绘大殿,这都是别家的事儿,你一个法尔西人有什么立场和能力阻止呢?
菲迪安不好直说,只能充当和事佬,缓解当下剑拔弩张的气氛,高声说道:“正如查曼国王所说,绘画艺术分为多个流派,但在宗教画中,创世神对人心的引导力量最足。我敢肯定,民众面对圣·凯瑟大教堂的穹顶画时,一定能感受到神明的存在。下一个祈祷日,大教堂定会重现祝圣节的辉煌。”
斯潘尼国王出面提到了教廷,多利奥教宗不得不开口:“神与诸位同在,愿一切美好和善良降临人间。”
听到这里,原本气愤不已的爱洛笑了出来,奥萨尔的肩膀抖动了两下,显然也在强力忍着,早已鸦雀无声的现场同样出现一阵轻笑。
教宗大人选择在这个当口布道,谁也挑不出毛病。两位君主怒目相视之际,他的真善美似乎不合时宜,却巧妙的给了双方继续对话的台阶,没让局面恶化下去。
菲迪安三世打定主意,绝不让两位贵客在斯帕尼交恶,委婉劝解道:“伊亚格莱圣母堂的天顶画当然是宗教界的瑰宝,是法尔西绘画艺术的巅峰之作,和圣·凯瑟大教堂新绘的穹顶画相比,各有千秋,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时代特征和绘画风格。如果让这位画师主导了圣母堂的风格,那岂不是要让当地传统消失?我认为大大不妥。”
查曼二世国王轻蔑的看了菲迪安一眼,不耐烦的问道:“您对绘画也有研究?”
多利奥教宗不悦道:“阁下,教廷位于万提卡诺,所有的画作珍藏均来自斯潘尼历代国王的捐赠。”
查曼二世偶尔会在公众场合发表癫狂言论,各国君主都有所耳闻,但这是菲迪安国王第一次亲身经历,惊诧之余内心极度不满,却又不能斥责对方,只能充耳不闻,提出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:“可以邀请请法尔西的画师们来圣·凯瑟大教堂借鉴参观,我相信,以其深厚的艺术传承和精湛的绘画技法,定能从中获得灵感,让圣母堂焕发新的生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