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响起急促的刹车声。
“咋了哥们,用载你一程不?”
徐矿怔然地抬起头,一个骑着摩托的黄毛在自己面前停下,穿着黑夹克和小脚裤,特别精神。
“可以吗?”
他吞咽了下,刚才剧烈运动太久,喉咙都发干发疼:“谢谢……”
黄毛随手掏出个头盔,扔过去:“来吧。”
油门声太大,吵得天上的月亮都嫌烦,拉了片云躲后面,夜幕昏沉,只有一片鬼火和染过的头发,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。
车载音箱不甘示弱,继续亮着嗓门。
“……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!”
徐矿这辈子没被人这样载过。
他一手扶车座,另只手则拽紧了气球的线——
那是只嫩黄色的小鸡,脸蛋上还有两坨腮红,因为情急之中没扯下来,缠在了他的手腕上,竟也跟着飞了一路,徐矿想了想,没有放开它。
因为……还蛮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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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马这一路开得很慢。
能当人司机,基本的眼力见还是要有的,他能听出来郁总跟那个男人关系不一般,果然没多久,车厢里就响起男人的笑声。
“所以,可以和我结婚吗?”
哇哦——
小马的眼睛瞪得很大,一边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听到,一边继续放慢速度。
这种时候,决不能打扰他们。
要开得平稳、舒适,把相处的时间拉到最久。
小马有个司机朋友,曾经在醉酒后对前老板破口大骂。
“俩人上车就开始亲嘴,中间的挡板一放下,我就知道他俩要干啥,我哪儿敢给车开回去啊,只能在外面绕,想着这得绕个把小时,老板才能办完事吧?”
“老子刚绕了条远道,挡板就升起来了,老板提着裤子问我,怎么没到家。”
朋友哐当一下猛拍桌子:“谁知道他才五六分钟!”
小马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,郁书青从没让他这样为难过。
甚至他都不需要天天接送。
小马由衷地赞美老板。
那么,今天绝对不能坏了老板的好事!
郁书青半天也没有回答。
良久,秦越寒轻笑起来。
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需要考虑,我想让你知道的是,我很有诚意,也能给你想要的一切,包括耐心。”
“只是,”秦越寒朝他探过身子,“我马上就到家了,能向你预支一个晚安吻吗?”
郁书青抬眸:“我不记得,自己有这个义务。”
“我知道,”秦越寒笑着,“但如果我们需要一同出席……总会有演戏的必要,与其到时候被人看出来,或者在花边报纸上出现,我觉得可以提前练习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