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矿又低头亲来。
不行。
受不了。
郁书青很想上厕所。
他很少这样狼狈,想象不出来恋人之间会做出什么变-态的行为,所以他宽容地原谅对方,认为徐矿只是忘了而已,不是真的坏心眼——
“你等等!”
郁书青拽着徐矿的头发,给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:“我要先去厕所……啊对不起,是不是给你弄疼了?”
徐矿眼尾很红,带着水汽的迷离双眸,突然变得清晰而兴奋。
脑海中突兀地想起之前亲热,郁书青就是这样发着抖,在无意识的战-栗中,抓住他的头发,却不往外推,而是难耐地蜷起手指,只在被做得狠了,才低声叫他的名字。
他喜欢郁书青这样。
喜欢被郁书青弄疼,喜欢被挠,被抓,被哭着咬住肩。
“对,”徐矿吞咽了下,“就是这样,可以……力气再大点。”
郁书青:“啊?”
他瞬间松开,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,手掌已经在床褥上蹭了好几下,像是慌乱地给什么东西擦干净。
徐矿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笑起来:“抱歉。”
他从郁书青身上起来,弯腰在床底下拿出鞋子,半跪下去,仔细地给对方穿好,郁书青没有拒绝,心有余悸地看着徐矿的所做作为,说不上来,他感觉怪怪的,可身体的燥热也是真实的,徐矿拉着他的手:“走吧,去厕所。”
郁书青:“哦。”
上完厕所出来,手没有完全擦干,徐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郁书青看了眼挂钟,生硬地换了话题:“休息吗,有点晚了。”
“是得休息,你已经很累了。”
徐矿朝他走近,微微往下俯身,和对方平视:“我还想亲。”
郁书青:“……”
有完没完?
“可是,我刚碰过鞋子,还没洗手,”徐矿稍微歪了下头,声音很哑:“你能摸一摸我的脸吗?”
这是,想要被顺毛了?
刚才自己也扯了人家的头发,郁书青问心有愧,试探着伸手,把手放在徐矿的脸上:“好了吗?”
徐矿用脸蹭了蹭郁书青的手:“嗯,我好了。”
这种感觉,就像小猫在蹭主人的腿,喉咙里都发出餍足的呼噜声。
重新躺回床上,郁书青把床单拉得很高,几乎盖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颊。
之前说过了,徐矿睡沙发,毕竟病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,睡两个成年男人,还是太挤了,也不太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