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不能直接放衣篓,或者扔洗衣机。
水龙头打开,很薄的棉质衣服,搓洗两下就差不多了,拧干后,散着淡淡的苦橙香味,是郁书青惯用的洗衣液味道,他曾在对方的后颈处闻过。
徐矿吞咽了下,不由自主地看向卧室的方向。
今晚对于郁书青而言,不是那么好过,自己又何尝不是,到了最后,他几乎硬得发疼——
徐矿低头,看向手里的棉质睡衣,郁书青的审美很简单,就是浅色系、简单图案,完全不花枝招展,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朴素。
他把浴室的门反拧上了。
没有开花洒,恒温恒湿的空调系统尽职尽责地工作,徐矿把脸埋进潮湿的睡衣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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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书青醒来的时候,使劲儿伸了个懒腰。
除了胸口那里稍微有点疼之外,居然一点也不腰酸腿软。
徐矿够意思,所以面对穿衣镜里的自己,郁书青很满意。
完全看不出一度春风的痕迹。
他已经洗漱过了,正对着为自己打领带,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不速之客伴随咖啡香味,一块儿出现。
“今天要上班?”
领带在修长的手指间翻折,青年眉目如画,气质隽秀,挺拔而矜贵地站在那里:“嗯。”
徐矿呷了口咖啡:“抱歉,恐怕今天不行。”
郁书青转过身:“为什么……哎你冲咖啡了,有我的吗?”
徐矿慢悠悠的:“有,厨房里有早餐。”
郁书青“哦”了一声,就往外走去:“为什么说今天不行?”
是因为生日的原因吗,下等到下班,去奶奶那里吃碗长寿面不就得了。
徐矿声音幽幽传来。
“因为,我父母今天中午十二点钟的航班,到达机场。”
咖啡的香气浓郁,郁书青缓缓扭头:“啊?”
徐矿:“他们是来见你的,不管怎么说,儿子结婚了,做父母的肯定要过来看一眼,否则也会担心,我被哪儿来的小妖精给拐跑了,虽然他们知道郁家的小孩,但咱俩小时候那会关系不好,老打架……”
“不是,”郁书青这才反应过来,呆呆的,“你父母要回来,看我吗?”
徐矿慢条斯理:“不然呢。”
他手上还端着咖啡杯,很满意地打量了下郁书青:“可以,完全看不出来昨天晚上,你叫得是多……”
郁书青呼吸微滞,还以为徐矿纯粹为了折磨他,原来是因为今天父母要出现,怕弄得太狠了露馅,不合适,所以才没有——
“为什么不早说!”
他明显地慌乱起来,挠了挠已经梳好的头发:“我、我什么都没准备!”
徐矿慢悠悠的:“回来的路上,我想说的,但那会儿你和我吵架啊。”
再加上,也想让郁书青能睡个好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