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矿低声下气地哄:“是我不好,我给弄丢了,别生气好吗?”
说着,他就拽着郁书青的手腕,轻轻晃了几下:“不是找回来了嘛,我再给你买几本,十本,五十本行不行?”
郁书青把手抽回去了,使劲儿摇头:“我不要!”
“这是怎么了,”徐矿惯会死皮赖脸,干脆上前一把给人抱怀里,“哎呀我们小咪不生气了,等我春天回来,带你去包场打游戏怎么样?或者你去找我——”
他们约定过的,要一起看极光。
收到爷爷的画时,郁书青似乎比他更感兴趣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美丽而神秘的颜色,说等高中毕业,一定要去亲眼看看。
“一起吧?”
“好!”
郁书青使劲儿推开了他:“滚!”
徐矿愣住了。
“不是,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,”他皱起眉头,“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?”
十五岁的年龄,身高可能接近成人,但是心智上还依然稚嫩,少年骨骼初成,薄薄的肌肉线条已经很漂亮,眉眼间也有了日后桀骜的影子,森*晚*整*理神情中的郁闷是真实的,也有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焦躁和紧张。
郁书青的喉结快速滚动:“我不想见你,你走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徐矿的执拗也上来了: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,今天不想说,那就明天再说,大不了我给机票退了!”
屋内陷入一片寂静。
郁书青定定地看着他,眼眸里仿佛蒙着层朦胧的雾气,又像是随时都会坠下的眼泪,就在这个刹那,徐矿的心抖了下:“我……”
可郁书青轻飘飘地开口:“你不走,我走。”
说完,他就扭头往门外跑去,一把拉开卧室的门,徐矿立马追出去,郁家长辈休息得早,这个点差不多也该歇下了,郁书青速度很快,飞也似的冲到一楼客厅,直接往后院跑去。
雪已经很大了。
徐矿跑的急,猛地扎进一片洁白,扳着郁书青的肩膀给人往回拉:“你怎么了?”
郁书青崩溃地叫起来:“你能不能不要追我!”
冬天冷,说出口的话都变成白烟,就几秒钟的时间,两人头顶都落了一层的白,徐矿不由分说地拽着他:“回屋说!”
“不要!”
郁书青挣扎:“你放开我,不要碰我!”
虽然语气很急,但可能怕吵到爷爷奶奶或者住家阿姨,仍是压着声音,憋得嗓音都在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