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弈一直望着对方的侧脸,冷不丁许星柏转过脸, 黑色的瞳仁里全都是自己, 下意识心里一根弦崩了一下,被尚未咽下的一口烟呛到, 整个人咳嗽不停。
“你没事吧小谢?”
一声又一声软糯温柔的小谢随风落入谢嘉弈耳边。
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许星柏叫自己小谢怎么这么令人浑身发酥???
“没事。”谢嘉弈抬起胳膊阻止对方想要帮助的手,下意识往旁边挪一步距离远了些,本能的摸摸胸口蹙眉:“这两天没日没夜的,有点心率不齐。等结案了我去医院查查。”
许星柏没有回应,上下打量对方一眼,缓缓点头似笑非笑:“心率不齐可不是小事,以前有出现过吗?”
许星柏os:你确定只是心率不齐,不是对我动心???
谢嘉弈也跟着歪着脑袋皱眉思索感叹:“以前我年轻的时候,我的天,跟着我师傅没日没夜盯梢能盯五天,回来睡一觉就好。难道是现在年纪大了熬不动了?我还不到三十,十五年养老保险还没交够,不应该啊。”
说完,谢嘉弈还推己及人:“你可别像我,趁还来得及,平日多注意身体。”
“我只会心动不会心悸。”许星柏嗞着白牙坏笑着冲谢嘉弈挑眉暗示:“谢队,我推荐你听首歌,刘亦菲的心悸。”
许星柏:我这个提示够不够明显,够不够明显?
“你这个想法很好。”谢嘉弈抱着胳膊仰天思忖后点点头:“我也应该考虑相亲了,主动将心悸转化为心动,实现自救。”
许星柏:笑容消失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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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龚斐然在家吗?”
龚斐然的家在村道的最里面,靠近农耕地的路上。
墙边台阶上放肆的中了一排大白菜,野蛮生长,涨势喜人,却很少有人采摘。
只有龚家自己将一些旧家电堆砌在门口,占了一大半路。
靠近龚家的一些邻居小楼看起来空空如也,一楼大门紧锁,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住过的样子。
“村里大家素质很高啊,”许星柏随口指指菜地感慨:“这么好的菜没有人拿。”
谢嘉弈站在菜地边挺了挺腰,转身望着许星柏:“能长的这么好的菜,多半是上了肥料,龚斐然没有工作自己温饱都成问题,你猜他用什么上肥,你又猜,为什么连野狗野猫野兔的,都不吃?”
许星柏脸色一僵,轻咳一声敲门:“龚斐然在家吗?”
足足喊了几分钟,连隔壁的狗都喊醒了,屋内才出来一个头发油的能炒菜躬着背手里拿着炒瓢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穿着一双不合适的鞋,鞋帮被踩下当拖鞋使,看起来邋里邋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