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弈摇摇头:“半夜时间村里连个路灯都不一定有,男人都不敢打开厅门去外面的厕所,更何况一个女人?”
“可是我没有看到所谓的痰盂或者盆子啊?”
许星柏的问题像是一道重击直接砸在了谢嘉弈的脑袋上!
“快去问曹大勇,他家有没有痰盂或者用来起夜用的盆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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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之前用的还是我结婚时买的盆子,大红色的。曹笑一直嫌弃我品味差,嫌那个盆子是我在集市上随便买的,应该带她去什么什么商场买。她怀孕之后我就拿这个盆子给她当起夜的痰盂用,晚上我们后院又黑地又不平,早上起来我给她倒。”
“我在你家拍了好几张照片,你看看有没有?”
谢嘉弈将三年后自己拍的照片,和三年前案发时其他同事拍的家里的照片,让曹大勇查找。
“没有,但是不可能。一个尿盆谁也不可能拿去,再说,就算是坏了,我们一般也就是丢到后院,当个花盆使,不可能扔。”曹大勇一脸狐疑:“那也不可能,谁会偷那个东西,还是,曹笑带着一个尿盆失踪了?”
谢嘉弈默默从口袋里取出手机,拿出照片递给曹大勇:“你看这里有吗?”
曹大勇仔细看了半天,自己倒是觉得可笑:“这可能吗,一个尿盆啊,谁会要一个尿盆啊。”
“有吗?”
“这个看起来像。”曹大勇指着谢嘉弈拍的照片中的一个小点:“不过我没有现场看,我也不知道,不过我家的没这么扁。”
谢嘉弈看着照片中的一个红点面无表情:“你确定吗?”
“应该吧,当时我是为了结婚,特别选的结婚用的大俗。”
谢嘉弈默默收回手机,望着许星柏点点头。
许星柏强忍内心的激动,申请搜查批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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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龚斐然在谢嘉弈的带领下,回到县局接受调查。
“不是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龚斐然打开房门,看到谢嘉弈身后一队便衣,整个人腿已经软了,下意识回头望着父亲:“爸,爸你说句话呀。”
“你们...”龚斐然试探着上前,本想帮着孩子说些什么——
谢嘉弈已经将自己在龚家后院拍摄的照片展示在龚斐然面前:“你能不能解释下,为什么曹笑家的尿盆在你家?”
“不是,我捡的啊。”龚斐然此时浑身瘫软,哪里有之前地痞流氓的牛劲,不住的回身望着龚学文:“爸,你知道不是我,爸——”
龚学文只是左右踱步,半天抖着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“爸,你再不说就来不及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