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谢,首先,运营商这边给出庄洁手机的浏览记录,各种都有,看电视的看小说的做菜的,从侧边表明庄洁至少是思想自由,上网自由。另外,她浏览大量有关心理行为的分析,以及如何处理尸体的方法和无尸体检方如何起诉的情况。”许星柏坐在运营商线人办公室吹着空调,继续和谢嘉弈发消息:
“我早上去了庄洁以前的小学,很多老师对她没有印象,但是——”
“谢大哥,我们再逛一会儿吧,你看路中央那里有个猪——”庄洁还在谢嘉弈身边企图获取注意力。
谢嘉弈一只手举着手机,空出一只手竖起食指面向庄洁轻碰了一下食指,示意对方安静——
这才微微侧脸背过庄洁,继续和许星柏沟通:“你说。”
许星柏继续:“庄洁那届毕业很多年很多人都联系不上了,但是她的数学老师提供了一件事情,就是当年庄洁在班里,算是家里条件好长得又好看大家都很在意她的想法。结果小学六年级的时候,老师当时说第二天数学课要考Π的小数点后十四位。老师说,当时给大家说了几句,属于自愿自觉行为。结果,庄洁第二天在数学课上课前,告诉大家老师一定会考这个点,且一定会一个人一个人往过轮流考,如果没有背过,就会很惨。她受不了,她要抗议。”
“她要求和她一起没有预习的同学一起离开教室,躲在学校后面的假山上,将这节数学课躲过去。”
“有些同学不同意,说准备课间看一看。庄洁问:你能保证你一定会背过吗?”
“于是所有人想着,随大流的抗议和逃避就是一种非常安全的行为。”
“....哈?”谢嘉弈只是觉得这种事情,太匪夷所思了。
现在想想:没有记住给老师说一下,以后记住不就行了。为什么非要走那么极端的方式呢?
“不止如此。”许星柏继续:“老师后来发现是小孩子将自己的要求想的太极端了,于是安排课代表让大家回来继续上课。课代表来找庄洁她们,很多孩子相信既然老师这么说了,就乖巧的回学校继续上课。而庄洁和课代表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一排跟着大家往学校走。庄洁问课代表背过了吗,课代表说背过了。等到所有人听到课代表的呼喊的时候,才看到他已经沿着山坡滚了下去,而庄洁站在路边一声不吭。数学老师说自己能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,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学生组织的抗议活动。”
谢嘉弈听到庄洁的极端行为,抬起头正看到对方望着自己微笑,下意识心里发怵,清清嗓子:“我知道了,我现在立刻过来。”
电话挂断,谢嘉弈的理智轻吁一口气:这些都是间接证据。
想到这里,谢嘉弈忽然想起之前庄洁承认的在城中村割喉的那个男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