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弈并没有拆穿她,而是继续扬扬下巴:“那那个城中村的男人呢?”
“那还真的不能怨我。”庄洁一脸真诚的望着谢嘉弈。
看到谢嘉弈回望自己的眼神,庄洁特意点点头,算是表示肯定。
然而谢嘉弈心中——什么叫那还真的不能怨我?
也就是说,之前的可以怨她?
不等谢嘉弈细想,庄洁继续——
“谢大哥,你结婚了吗?”
“啊?没有。”
听到谢嘉弈的答案,庄洁表情有些开心,很快又悲伤起来:“那你是不知道我在豆豆那受到的苦。”
庄洁双手捂着脸,不敢面对谢嘉弈:“那个时候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豆豆长得就像个熊,他说什么我都不敢反抗,因为我一旦反抗,你也看见了,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我。”
说到这里,她指指自己的小腹:“之前的伤医生也给你说过了吧,他对那方面的癖好怪异能一天从早到晚不让下床,只要不满足他,他能打死我,我怀着孕的时候他都要搞我,我没同意,直接就说让我以后不要生孩子,要看看孩子在肚子里什么样子——”
太残忍了。
任谁都听不下去了。
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,都无济于事。是的,我是做错了事情。”庄洁的手边已经放了一堆擦眼泪擤鼻涕的纸团,她甚至还扇了自己一巴掌,这才泪眼朦胧的望着谢嘉弈:“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,反正就害怕医院的那个味道,还有那个护士长又密又强的声音,我就想出去透下气。但是我没钱,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,我就漫无目的的走,不知道咋的就走到那个城中村。”
“那个男人看我没有目的,就凑上来搭着我的肩膀,问我需不需要帮助。”
“那我确实需要啊。”
“但谁能想到呢,我说我想回家,他说他知道在哪里。我以为他会送我去车站,结果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城中村。”
说到这里,庄洁眉头紧皱,不由自主的咬牙切齿:“我十几岁就被豆豆拐走了,我都没有进过城市,根本没有进过电梯。他当时带我进电梯的时候,我都快要吓死了,那种感觉,像是升天。迷迷糊糊跟着他才发现是到了另外一个房间,我才知道他也想要拐我!他也是另一个豆豆!他是坏人!他就应该死!他不死我死!”
说到最后,庄洁也忘记形象管理,唾液横飞手指握拳,情绪失控:“我就是要杀死他,我让他再欺负我!”
“他该死他该死!”
“他把我带上来,自己倒是跑楼梯走了,我都不知道楼梯在哪里,只能学着之前上来的情况,继续坐电梯。”
“谢大哥,你当时也记得吧,那电梯下来多难,我得从那么小的缝隙里跳下去。”
“谢大哥,咱们一码归一码,我知道我当时确实是冲动了,咱啥也不说了,等我这两天休息好了,我去你们那里自首,麻烦你给我一个自首名额。”
谢嘉弈听到庄洁的叙述,望着对方泪眼婆娑,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