龇牙咧嘴间又端起旁边赠送的面汤喝了一大口,舒舒服服的发出一声感叹。
这才想起旁边还在等待自己反映的许星柏, 根本不在意的笑笑:“哦。”
许星柏有些狐疑:“你替她背了所有的罪名, 她能判多少年我不知道, 但肯定是可以活着离开监狱,但是你就不一定了。你现在的时间非常珍贵,一分一秒都在倒数。”
豆豆吃面的筷子顿了顿,很快又重新吃面。
许星柏有些泄气的挠挠脑袋,纵使他参与过多少国际行动, 此刻面对西南城市深山中的一位蛮莽野夫,没有任何办法。
他握紧了拳头,下意识准备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路线——
审讯室的门开了。
谢嘉弈举着两瓶可乐从外面进来。
许星柏抬眼望去,四目相对的瞬间,本能的想要扬起嘴角。
谢嘉弈却仰头松松酸涩的肩颈,无奈的冲对方翻了个白眼——为什么又得我出马。
“豆哥, 咱这不让带酒,庄洁让我给你捎瓶冰可乐。”谢嘉弈冲对方扬扬手里的饮料,随即放在对方面前。
这种自以为很熟的称呼, 这种自以为很熟的行为——
豆豆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可口可乐, 沉默不语。
瓶身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。
“你见庄洁了?”许星柏故意询问。
“见了。”谢嘉弈自己打开一瓶冰可乐灌下半瓶,刻意的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,歪坐在椅子前:“庄洁非常配合,不仅说了当时在集市上是被豆豆拐走, 还说了很多豆豆的....哎, 不是我说你啊豆哥,都是男人, 你这下手也太重了,本来就没有几个女人,现在打的庄洁根本都不能生育。我肯定是无所谓,但你就绝后了啊。”
豆豆哪里遇到过这种明明很真诚却又明显很鄙视自己的说话方式,肚子里满满都是气,却又偏偏反驳不了。
谢嘉弈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,嘴角虽然上扬,眼神却冰冷继续刺激对方:“我当时就给她说了,她肯定还是不太了解你,我们豆哥连亲生母亲都能杀,还会在意自己有没有下一代吗?幼稚!”
“这么一说,你知道吗,嘿!”谢嘉弈像是在和许星柏聊八卦似的:“庄洁说也是,既然豆哥看的开,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,立马就承认了,之前在双龙村的死者,全都是豆哥一个人杀害,自己被迫参与了部分。当然,豆哥你也别怪她,长期处于精神崩溃的情况是会有后遗症的,这不出来之后因为受到刺激,伤害了护士长和另外一位无辜的男士。她很内疚,积极的强烈的要求我们这给她留一个自首的指标,过两天身体好一些的时候,希望大家可以友好合作,利益最大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