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碎了一地。”
盛愿蹭进男人怀里,语气温软的和他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和你吵架,也不该说那种话……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手,你知道的,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。”
牧霄夺替他掸落羽绒服毛领里的雪花,声音风似的寡淡,“吵架也好,闹脾气也罢,不管以后有多生气多难过,都不能把‘分手’随意挂在嘴边。”
盛愿乖巧的说好,尤嫌不够,补上一句,“如果你以后想听我说爱你,我每天都对你说,不用录音。”
牧霄夺说他又开始打一巴掌给个甜枣。
盛愿笑得娇俏,“我觉得你很吃这一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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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,在湖对岸遇见了兰音。
她似乎喝了点酒,看人的眼神千丝万缕,姣美的眼别样迷离。
“愿愿,我都没能去医院看你呢,”兰音走不成直线,忍不住暗骂,“哎呀这死腿!”
牧霄夺停下脚步,面无表情的捏了下盛愿的指骨,低声:“别走远,不准离开我的视线。”
盛愿听话点头,看着他转身离开。
兰音脚底踩冰,在盛愿面前失衡。他的动作先于思考,扶住了她,“你真是想我们两个都滑进湖里…!”
“冰这么厚,进去打出溜滑多好玩。”兰音笑得明媚,还有心思开玩笑,借他的力起身,没骨头似的倚着湖岸的白色栏杆,指尖点他的额头,“我昨天都没能来看你,医生怎么说?”
“还是老样子,有可能还恶化了。”盛愿语气淡淡,在寒风里拢了拢衣领,“脑部疾病复发概率高,按时吃药、定期检查,进医院估计是家常便饭。只是不知道,下次还能不能这样幸运。”
兰音醉得不清醒,听到这番话,勾起的两弯唇角却慢慢落了下去,看向他的眼神熏着醉意,还有一些复杂情绪。
“好了,你不要在这里哭丧着脸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盛愿用指尖抵住她的嘴角,硬生生提起一个干巴巴的笑,“哎哟,你这是喝了多少,不是和我吹千杯不醉吗?”
“我喝了、嗯……”兰音颤巍巍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一瓶?”
“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