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盛湾全是独门独户的大平层,最小面积两百平起步,电梯门一开,简泠就顿在了原地,这是江明铮的家里,她踌躇不前。
江明铮换好鞋,冲她晃了晃门禁卡,讥诮道:“现在才后悔,是不是太晚了?”
“爱进不进。”他倚在门边,手指点了点门槛,似笑非笑,“不过我的承诺,得你踏进这道门才算数。”
简泠狠狠瞪了他一眼,抬脚跨进去。江明铮满意地看着她,顺手揽住她的腰,心情愉悦地带上门。
房子大得站在门口都望不全客厅,整面落地窗外是粼粼湖景,夜风仿佛能穿透玻璃拂到脸上。简泠不自觉地想起南陵里那间终年晒不到太阳的小二楼——狭窄的楼梯间总泛着霉味,邻居一做饭,油烟就从四面八方渗进来。
江明铮从鞋柜里翻出一双一次性拖鞋丢给她。
家里常年只有他一个人,齐小咚和蒋明顺偶尔会来,他懒得准备多余的拖鞋。
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单人沙发,江明铮坐下,冲简泠伸出手,意图再明显不过。既然进了这道门,简泠就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,她垂下眼,顺从地将手放进他掌心。
江明铮猛地收紧手指,一把将她拽进怀里。
他的手臂箍着她的腰,低头吻她,不同于以往的粗暴,这次他出奇地有耐心,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唇,像是在逗弄什么小动物,简泠浑身紧绷——这种情人般的亲昵比直接的侵犯更让她难受。
感受到身下的反应,江明铮突然松开她,他眼底翻涌着欲念,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,简泠了然,熟练地去解他的裤子,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腕。
她诧异地抬头,对上江明铮复杂的目光。
江明铮想这不是他的要的,他想要她乖一点,却又厌恶这种死气沉沉的顺从。他自己都觉得可笑,就在刚才,简泠颤抖的睫毛让他突然想起她在教室里痛苦哭泣的样子,想起她通红的眼眶。
他不是一个把女孩子的眼泪当回事的人,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软,他的心冷硬得像钢铁,却好像被她的眼泪砸塌了一块。
莫名的烦躁涌上来,兴致顿时散了大半。
“算了。”他粗暴地将人按进怀里,强迫她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前,两人以亲密的姿势面向湖面,像极了一对温存的情侣。
简泠浑身僵硬得像块钢板,眼里慢慢升腾起怒火。
——这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