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节(1 / 2)

蹙眉对上言大夫发亮的眼睛,我的脸上,满是困惑。

“想听你说——我男人。”某人突然地低头,热气喷吐在我的耳际,像风在一圈一圈地缭绕,落下一张网,不偏不倚地将整颗心都罩住了。

噗通。

嘴一抿,牙齿瞬时咬住了下唇,视线亦是开始乱跑。

言大夫靠在我耳侧的脑袋并未急着抬起,反是支着耳朵在我跟前,似是真的要听我贴在那处,再仔仔细细地讲上一遍。

奇了怪。

我以前又不是没说过这样的字眼,怎么偏是在这个时候跟我黏呼上了,还靠这么近,这么近。

难耐之下,不经意地动了动手指,却是掐了某人一把。

一声轻嘶又钻进了耳里。

吞着口水,我有些慌乱地说:“干嘛要听这个,不害臊啊你。”

刻意拖长的一声嗯后,言大夫接着回:“就是突然觉得,这个听上去,占有欲超强的。”

……

说话就说话,后头那仨字突地扬起调子来算是怎么回事儿!

胸口的跳动愈发的快。

然而某人还要加上一把火,他又是拉了拉我的手,缓缓一语:“快说,我不看你的脸。”

救命。

太撩人了。

☆、第190章 线索

即便言大夫不看,大概也能想见我此刻的熟透程度吧,而脑内斗争了一下,我还是决定,说。

好歹没要求我说爱,就这点儿程度而已嘛,不怂。

虽是这般想,浑身仍是不自禁地绷紧,我舔了舔些许干涸的唇,闭着眼纠结了足有好一会儿,才很是羞耻地开了口:“我——男人。”

话落,我便又不小心地掐了某人一把。

言悔这回倒没有嘶上一声,说实话,他还以为自家姑娘会羞赧地推上自己一把,死咬着嘴也不肯说,结果……居然说了,还说得分外清楚。

明明是他撩的人。

此时此刻,却有种反被撩的感觉。

抬起头,便是红透的小脸,嗯,更撩了,想亲。

“唔?”

某人动了念头,是真的付之了行动,头一偏,便覆了上来,却也没敢深吻勾动邪火,只因这离成亲的日子越近,竟是越发地难以忍耐了。

我倒不知他的心思,只觉得自己怎么不再闪躲,反是人亲上来,就大胆地回啃了过去。

啧。

再不是纯洁的宝宝了么。

自以为修了某秘戏图,道行有所提升的时候,言大夫直起身来,盯着我,笑着回了一句:“嗯,我女人。”

……

暴击一万点。

才修的道行顿时回到解放前。

……

过了两日,柳夏让华总管同我打了声招呼,便离了王城,搜寻官关的事儿算是全都丢给了我,可没线索就是没线索,即便换了人主导,还是没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。

而又过一日,按民俗,人离世的三日后,便该入殓了。

官关不在,置办这些事的,便是宫先生了。

之前的他,虽然满是白须,可人瞧着怎么也是精神的,却不想才过这短短几日,竟是像掏空了一切,十足的老态了。

而在入殓的当日,宫先生便在四方园撂了话,至此以后,再不讲书。

不少人可惜,可更多的,是敬佩老先生待挚友的那颗赤诚之心。

入殓的隔日便要出殡。

天未亮,我就出了府门,想着,替下落不明的官关送上一送,即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,结果这去早了,竟发现宫先生在灵堂前似是跪了一整宿的样子,扶他起来的时候,那腿都僵得伸不直了,人更是木然的。

从小到大,重要的人,我只失去过一个花婆婆。

那个时候即便内心还不够柔软,却还是会因为她的逝去而流泪,不过到底是年纪太轻,痛苦如宫先生这样,确实是谈不上的。

戴着纸菩萨面具,拿着白色的小三角旗随着队伍一起出殡,纸钱洒了一路,引魂曲也唱了一路。墓穴是早两天便看过风水掘好的地儿,看着那棺木入土,一层一层地被彻底盖了个严实,莫名有些沉重。

宫先生从头到尾地操持,待那坟丘堆成后,他又一次地跪下了,手上且抓过一把一把的纸扎,往墓前的火盆里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