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去了港口,天快黑了才回来,然后告诉爱洛:“现在是淡季,所以船务公司减少了两国间的运行班次。五日内的一等舱全部售罄,二等舱的双人间要和别人共用。我在港口找了中间人,明天能有消息。您带着两个女仆,哪怕房间小,起码得单独住一个舱室。”
“哦,难怪艺术中心不肯揽这些事,恐怕是担心所有人都要住一等舱,他们订不到足够的票吧?”
爱洛摇头,有独立房间,能上船就行,要在开幕日赶到帕合市,她最晚得在三日内出发。
忽然间,行程紧张起来了。
不过,既然交给了大管事,那就充分信任他,最多就是买高价票,她有钱。
晚饭后,爱洛指挥莱莉挑选要带走的衣裙。大半个月里要出席多个重要场合,礼服,日常服,休闲服,装了整整四个大行李箱。
这可是涉及个人形象和国家脸面的大事,跟她在画室的工作服两周洗一次的含义完全不同。
要是她的一条裙子出现两回,非得被人讥笑成不懂规矩的野蛮兰吉利小妞。本来是去展示实力的,可不能在这些方面露怯。
虽然内心觉得浪费,但是整个大环境风气如此,她只能接受适应,没本事改变。
除了衣裙鞋帽,还有书和画。爱洛和达格妮忙了大半天,把上百本签好名的新书放进箱子,这是用来送人的。加上展示的画,演讲的文章,简易绘画工具等等,又是满满两大箱。
这么多行李,上船下船的时候会比较麻烦。没有两三个男仆,肯定搬不动。可直接在港口雇佣临时仆役,又不太妥当。
没等爱洛想好怎么办,布伦特回来了,说到一个新情况。
“我在售票厅隔壁的小巷里,碰见了克鲁斯。他听说我是去买前往法尔西船票,提议可以坐他们的船。”
布伦特满头大汗,他在港口挤了一天,见了不下十个中间人,但没有一个能在今天拿到票,都说要付定金,听着就没谱儿。
花钱没问题,可得保证有票吧。
如果因为信错人耽误了行程,谁能负得起这责任?
真是的,大人物不是都说爱洛小姐多么重要,然后连个船票都没人管,还要他去窗口排队购买。
爱洛听见克鲁斯的名字愣了一下,然后想起来,是奥萨尔安排给她领过路的男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