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书青抱着胳膊,笑道:“我又没拘着他!”
不知是谁在起哄:“人家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,我们叫不走啊。”
徐矿立马骂了句什么,郁书青没听清楚,前面已经开始玩游戏了,嚷嚷着说人头不够,郁书青扯松了自己的领带:“成,我过去凑一下。”
就这样,两人被挤着分开了。
徐矿是连带过来的,场上的绝大多数都不认得,和朋友聊了几句后,就兴致缺缺地拿了杯酒,调酒师可能加了太多柠檬,入口有些微酸,徐矿拧着眉,刚准备把酒杯放回侍者的托盘里,就听到前方发出哄笑。
游戏真的很幼稚。
就是捏着鼻子学大象转,已经有伴郎晕晕乎乎地跌倒,差点摔到人家姑娘身上,郁书青的衬衫袖子已经解开了,稍微往上捋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,转了十圈站起来,竟脸不红气不喘,连步子都不歪。
“喂,”旁边的朋友递上一杯香槟,“这就是你家那位?”
对方没参加他和郁书青的订婚宴,关系也普通,徐矿不打算多说什么,略微举起酒杯,朝对方示意了一下。
“好家伙,我记得咱上学那会,你俩还闹矛盾,没想到现在要结婚了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徐矿呷了口酒:“嗯。”
朋友笑道:“这叫什么,打是情骂是爱啊,不过——”
他轻飘飘地:“当年你俩那么大阵仗,我真以为老死不相往来,毕竟郁书青都恨死你了吧?”
徐矿略微偏过脸:“恨我,为什么?”
“嗯?”
朋友还在笑: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你给他伤成那样,拍拍屁股走了,我记得当时郁书青住了好久的院,叫什么……心因性失语,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个小哑巴。”
徐矿把杯子放下了。
“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的,”朋友继续道,“正巧嘛,我妈那会儿是医院的主治大夫,说你们班有个小孩,真可怜啊!哎,不提这个,你俩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,我高兴,喝一杯!”
前面似乎有人摔了,很大的起哄声,也有人拿着西红柿互相对着砸,新娘提前说过了,这些食材都是收的助农产品,等到结束后会做成饲料之类的,再利用,不担心浪费,酸涩的柠檬味氤氲在舌尖,青草的气息很重,徐矿把杯子放下了,嘴角噙着笑:“还有吗?”